在哪裡﹖在版場。平日還沒什麼人找﹐一到了這個時候電話就多了。就像一坐牢﹐全世界倒想起你來了。但很抱歉﹐我在牢房。而且開始對牢飯著迷﹕是池上的黃金排骨便當。
一個雜誌要出版﹐採訪以後全都是磨人的細節。一整個文章出來以後﹐還得上標眉﹐寫前言﹐上TAG﹐最後給下個好標﹐下的太好還會中標。從吃飯時看的 電視看來﹐外面政治已鬧的沸沸揚揚﹐要貪的總會有人貪﹐忘了沒妻沒人的亡命之徒最不要命﹐該翻的都翻了以後﹐骨牌一樣地一個接一個﹐然後兵敗如山倒。賺幾 千幾萬的都是一塊一塊﹐過了百萬千萬以後大概就不用寸量了。沉船也是有人划槳的﹐沒日沒夜做了三個月的美編大寶要轉正職﹐還得去見所長。一路緊張著﹐又想 到早上剛送年幼的兒子去高雄﹐自己的孩子來台北也沒怎麼陪他﹐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所長疑惑到是怎麼回事﹐陪同的同事趕忙回答她做了三個月才領到第一個 月的錢﹐兒子早上回去﹐傷心。所長也不知道是更疑惑還是明白了﹐說“現在不都是這樣子麼﹖”送出門的時候不忘加一句“不要太多愁善感了。”
工作到半夜三點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累還是不累。版場的冷氣吹的人胃疼﹐手上雞皮疙瘩直發顫。腎發炎也不知好了沒有的大寶趴在桌上睡了﹐沈氏版場的兩 個美編還很厲害的睜著眼睛﹐走到外面﹐看見版場外面的工人淋著大雨站在火車頂搬貨﹐地下室心臟一樣撞擊的巨大機器活動著。土城路上貼滿競選旗幟海報﹐文 宣。個個都需要“搶救”﹐倒是給了我們很大啟示。之前知道”錢“週刊﹐小法認為”錢“算什麼﹐名詞不夠到點﹐聲稱應該辦”賺“週刊。後來在Jason和俊 廣的午餐桌上﹐又認為”賺“仍然不夠力﹐不如辦“撈”週刊。到了土城才真的開竅了﹐搞什麼呢﹖直接辦”搶“週刊不就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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