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因為大腦處理光的方式不同,每個人眼中見到的顏色也不同,你眼中的藍色恐怕不是我眼中的藍色,而語言裡的“藍色”只是我們概括地達成共識的方法。同樣的,時鐘上的標準時間和我們感受到的主觀時間也從不相同,等待的人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往目的地趕過去的人卻恨不得時間能慢下來。
我們的“主觀時間”來自後腦釋放的化學成份,會因成份多寡而和“標準時間”有所差異。藥物和經歷可以改變人對時間的感知,有些增快,有些減緩,於是會有“快樂的時間一下就過去”,和“一生浮過眼前的瀕死經歷”。
年輕人的主觀時間比標準時間快,隨著年紀增長,化學成份改變,主觀時間也逐漸變慢。開始有不同領域的專家從多方證實,人過中年其實比年少更快樂。年輕人較容易記得和危險、傷害有關的記憶,年老卻讓人記得好事,逐漸忘記不快樂。於是年輕人往往不願意活太久,老年人卻希望生命得以持續。
現在
英國音樂家 Clive Wearing 在一次感冒中,病毒破壞了大腦紀錄長短期記憶的海馬體。從此以後,他不斷反覆地活在七秒到三十秒左右的“當下”。他仍能彈奏樂曲,但精神永遠感覺像剛從長眠中醒來。他忘記了所有人 - 包括自己的前妻和孩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甚麼,因為他不記得任何食物的味道。
但他保留了某種程度的情緒記憶。除了還能彈奏樂曲,他還記住了病發前一年新婚的太太 Deborah,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似久別重逢般萬分感動,就算她只是去煎了一顆蛋。
未來
然而沒有多少人能像 Clive 這樣專注於當下。大部份的時間裡,人們在腦中重寫過去,或想像未來。因為自由基和基因學的研究發展,我們很有可能是不用死去的一代。或許未來問我們的問題是:你是否真的想要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