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在經歷痛苦時回想童年,因為那是我們第一次經歷失去。並不只這樣。我們在童年失去的比我們在整個人生中所失去的總和還多。- 約翰.伯格
如果問題和解答都無法滿足我,就繼續混亂也無所謂。因為我從來就沒寫出一張漂亮的考卷。我記得的是多少次的98以後總算拿了一次滿分,母親說考了這麼多次才考了一次一百也沒甚麼值得開心。於是我不開心,也不再嘗試拿滿分。反話無法激勵我變得正確,可以促進我做個顛覆的人。
於是我從隔壁班抄來答案,不懂的問題也能回答,得到老師不冷不熱的稱讚。當時全家都在努力辦一次辦不完的喪禮,劇力萬鈞;我在眾人忙碌的時候散步去偷竊,或讀小說寫小說聽廣播看電影讀劇本進入自己小世界。我有幾個好朋友。我暗戀班上的男同學,多年後與其接吻,像全身細胞繃緊,宇宙停擺,非常感人。
我無心做一個端正的人,我不熟悉端正。我從未因端正得到稱讚,康德說的 imperative moral 則根本不存在。我嘗試端正的結果都很失敗,像滿分的考卷一樣。徹底愛一個人,做一件事,結果介於難得反饋和毫無價值。於是修改做法。我總是最早寫好考卷往前一丢離開考場,從不檢查:我能給的就是這樣,要不要都拿去吧。
給就給了我不會後悔。不後悔而且不回頭。也無所謂得到甚麼結果。我有很多不需要計較這麼多。沿著鐵軌走直到被火車輾過或出軌其中一項。許多我給了你也拿不走。你不是沒看到就是看不懂。今天要晚睡因為是禮拜六。今天不晚睡因為是禮拜六。出去,進來,走開。要,不要,無所謂。很好,不好,差不多。
差不多於是欲拒還迎顛龍倒鳳。You and me and who knows what. Answers are overr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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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we suffer anguish we return to early childhood because that is the period in which we first learnt to suffer the experience of total loss. It was more than that. It was the period in which we suffered more total losses than in all the rest of our life put together. - John Ber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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