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28

表面與真實的謊言



... 以施虐或被虐來解釋都是荒謬的。這與個人偏好無關。它擺盪於歡愉和痛楚,熱情與抗拒,這些元素同時存在於性愛中。性愛來自完整的個體被毀滅、被分割,同時,在現在這樣的世界中,性愛不可取代地承諾著片刻的完整。它讓人感知一種愛來抵抗它本身的殘忍。

他描繪的面孔理解這些,這認知使他們面孔發光,深刻地像傷口一樣。他們是墮落者的面孔 - 他們以一種只有墮落者理解的誠實,獻身給欲望。 
約翰.伯格談卡拉瓦喬

表面情

我說不。我的臉今天不上工,它不想工作。非常誠懇的回答。也如同大部分誠懇的回答一樣冷酷、遙遠、傷人。然而我無法滿足想像,也不能演出既定戲碼,就算我知道它們是甚麼模樣,但我不想。

我不想因為那並不真實。也不誠懇。我不想演戲。因為我知道你期待著興致勃勃的表情,但我沒有那樣的精力。

那些期待被留下的離去,期待被撫慰的哭泣,被縱容的、被愛護的,我看得懂,但我不想參與。我沒有那樣的經驗,也痛恨重複。或者我只是不合作,因不想在他人的戲碼中當真,也害怕別人在我的戲碼中當真。

性愛作為溝通 

有些性是道歉,是征服,是泄憤,或是反射 - 像搔癢,或噴嚏 - 有些性是報復,是回應,是給予,是拿取。索討那些以其它方式索討不到的,於那些無法以其它方式給予的對象。

比語言更誠實,更直接,也更真實。敏感的愛人在性愛中得到的資訊遠比語言來的豐富。它可以是一種權力的掙扎,或展現,或確認;也可以是對等的理解,溝通,或互惠。

你好嗎?我很好,你呢?我也很好。這樣很好,不是嗎?

不幸地,一般人所談論的愛情,時常只是性慾的眾多擬態之一;那些在歡愉中不由自主地哭起來的情人,在感到幸福的同時模糊地理解其虛假,及殘忍。

自由落體 

彷彿有這麼一次,我們將自己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交給另外一個人。在我們學會說失控或尊嚴以前,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時候。在我們尚未意識存在是甚麼。一切無憑無據的理直氣壯。

那時我們的身體可以說很多很多。現在它都在說謊。一旦它意識到它在表達的是甚麼 - 就算是愛或關懷 - 謊言於焉而生。因為它本來就不該說話。

「再帶我去其它地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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