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在絕長的夜裡再次襲來。沒有人可以去任何地方的這個漫長夏日彷彿從去年一路延伸過來,全球人或多或少的封鎖在自己城市的這個奇幻時光,面對自己的時間太多太長。過去那樣浸淫在酒精的長夜裡一般都在訂機票和旅館,靠不斷起飛降落,彷彿去其他地方就能抵擋抑鬱或對人生和自己的問答。整個人生都是巨大解決不了的問題,每個人生下來就是謎團,解不解開不過是疑惑或絕望的差別。絕望並沒有多壞,只是時間還在,你還得過下去。
先是不見人突然也不需要也自然不想喝酒。開始遇見人因為開心或隨性的緣故用香檳淹死了那些時間。在氣泡裡輕鬆浮起的每一個相聚與告別,經驗被照片剪接,忘記的比記得多,累積的笑聲或歌聲卻實實在在。奈何天造如此,再奇幻的現實你都會自動習慣。還不是又另一天醒來。而你從來不曾返家,一直都在流亡,生下來就喜歡這艘瘋人船,船頭船尾內艙分別不大。
正常才可怕。正常最可怕。光天化日下如果一切依照打算,還有什麼必要要走一遭。又不是天天登台演戲。講到底你尊重的觀眾也是那些期待你脫稿演出的觀眾。
非常短,也非常長。彷彿從去年一下子就過來,又像最無止無盡的一個極夏。地球在我們面前發怒,直到臨頭都和我們無關。看海嘯或岩漿一點點從遠方撲來,不喝最後一口香檳又能做什麼。“救救地球”的意思一直是“救救自己”,地球本身就算從內自爆整體燃燒它一樣好好過。生物大量絕種後能適應的新品種又再次出現。去為動物植物悲傷說到底也還是為了滿足人類自己的情感需求。人生太短,而時間太長;感覺太多,卻意義不大。
“把所有人都當作像你一樣的人”是最嚴重最恐怖的自作多情。什麼正義平等專業標準,對很多人來說那叫吃飽撐著。你還忙著跑進跑出幫他們磨刀。好搞笑。差不多就好。時間其實不多。有時候經歷過就好。還能追求一些小規模的純淨感受。要去說那些追求和努力的成績會在百年後 - 哪來的百年?哦拜託,我都不記得你,你也不用記得我。
“把所有人都當作像你一樣的人”是最嚴重最恐怖的自作多情。什麼正義平等專業標準,對很多人來說那叫吃飽撐著。你還忙著跑進跑出幫他們磨刀。好搞笑。差不多就好。時間其實不多。有時候經歷過就好。還能追求一些小規模的純淨感受。要去說那些追求和努力的成績會在百年後 - 哪來的百年?哦拜託,我都不記得你,你也不用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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