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21

好像有什麼﹐什麼也沒有。

Men always love what is good or what they find good; it is in judging of the good that they go wrong. - ROUSSEAU

夏日就這樣過去了。這個夏天走的倉猝﹐自己也不可思議。上班的時候看時間一天天過去﹐沒刻量﹐倒像小時候那些暑假一樣。以一個不痛不癢的旅遊開始﹐伴以長長像不會結束的每一日﹐還嫌棄著時間悠蹣﹐結局已經到了。

還想著最後一天上班以後種種計劃﹕寫稿﹐圖畫書﹐這個﹐那個﹐大概夢裡也想著的緣故被子都給踢了。只覺得早上馬上發覺不對勁﹐喉嚨痛起來接著就病了半個 月。倒著在被子裡寫完了稿子。在資訊產業的六個月從無到有﹐不枉是個奇妙的旅程﹐但仍不是我的。一出了事外更覺得遙遙偏離﹐誰來聞問是否回籠都笑的婦復何 求。

我總在這個交口生病。季節與季節的交口﹐職業與無業的交口﹐約束與自由。帶著一個鼻子病過了半個月﹐醒來至少日子是自己的。白花花的等著安排。

九月﹐我目擊台灣公民社會完成的“過程”﹐不禁感覺整個城市可愛許多。在夜裡我們在人群裡牽手﹐和陌生人相互微笑。不瘋狂﹐也毋論暴力或和平﹐這甚不是我 要買單的國境﹐只是如當日在北美反戰一樣的表態﹐是“關心”。呼籲有ultimate moral。“民主” 兩個字並無神性﹐拆解開也不過就是“多數意志”﹐充其量只能忠實反應多數的素質﹐或是應該說“多數關心的人的素質。”﹔既然求的是多數﹐那麼個人能“主” 的並不多﹐就算長了耳朵長心﹐最終仍只少數人的手腕下執行。體系本身就很殘忍﹐個體總是得妥協﹐要做事﹐少不了獻媚。柏拉圖說﹕The punishment we suffer, if we refuse to take an interest in matters of government, is to live under the government of worse men. 在公民社會齊全和媒體中立的情況下可以談民主﹐但連美國的媒體通常也是被財團買斷的。集體裡我們交換愚妄﹐比較無知。

四年也真的太長了。

那日泡在咖啡店裡﹐面前走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兩杯冰咖啡隔一個玻璃落地窗面色凝重手舞足蹈地談論著。三個颱風包圍台灣﹐雨一陣陣地打下來﹐總覺得他 們隨時能貼上商業週刊﹐我似乎應該認識這兩個名人﹐一切都很眼熟。我認識的是那種說話方式﹐那種表情和交易。好的工作不一定在好的人生裡﹐也不一定能帶來 怎樣的人生。我還不至於浪漫到想開咖啡店維生﹐我想的﹐是除了維生以外我總該有什麼原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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