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為朋友申請學校的影片製作又去做了小演員﹐是小演員演女明星。短短兩天裡斷斷續續地抽了一整包煙﹐下了戲整個手指還像烤魷魚絲一樣煙熏氣味。當初讓我心動的是劇本裡一句話“我抽煙﹐但沒有煙癮。” 因為是真實世界面對別人聞問常拿來解釋的句子。
Social Smoker, Occasional Smoker﹐各式各樣的代號可以解釋。只是抽煙是多私密的事情﹐煙癮來在從未接觸以前﹕一個壞消息。我一手拿著無線電話站在倫敦客廳窗臺前﹐一邊耳朵嗡嗡響﹐剛聽見的話像一烤盤「噹﹗」一聲地敲上腦袋。我拿起右手﹐覺得兩指之間有煙緩緩上昇。那時老室友Yvonne剛搬﹐而我始終記得她爽氣坐書桌前聽搖滾抽煙模樣。
小酒館裡一個詩會。樂趣只是尺度問題﹐他說﹐我只討厭好好的整個事情都灰了。我喝了啤酒又喝紅酒聽著清醒也讀不出的英文詩﹐那劍眉星目的女藝術家寒著臉過來向胡冬打招呼﹐我摸著她Frida Khalo一樣的眉心﹐她一貫冷若冰霜的開著玩笑說「I put it on when I go out.」。我一臉桃花笑的多麼好看絲毫不覺才剛被誰掌嘴。胡冬拿著Silk Purple過來﹐古代只有女巫才抽煙﹐為了保持火種﹔詩人是最好的文案。他為我點煙﹐還給我被男人拿取的權利。
一包煙永遠也抽不完。上癮和解癮一樣痛快。只要守著不幫自己買煙的誓言﹐就不會有煙癮。也是一種儀式﹐吐出的身體變得透明﹐煙囫圇上沉﹐嬝嬝升到天上﹐一部份的我。像信徒執一柱香火﹐信息要帶到天上﹔而我說﹕地上我不期待什麼了﹐一份份的把我帶上去就行。
鴿子籠裡對著一盞燈﹐冉冉的顧城的詩﹕我的心配得上你的!它是天上來的。
看楚浮my life to live﹐最驚訝的只是她們將煙抽的這樣美﹐像是吞嚥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剛認識均逢的時候他是抽煙的﹐和創意總監東翔兩人吃完飯拿著罐裝咖啡在科技大樓樓下吞雲吐霧。之後那工作沒了﹐我也離開﹐和新公司去香港公幹前說了一句“煙少抽點。”不知道回來再沒看他抽煙。依照上禮拜Newsweek數據說一半抽煙的人死於心肺疾病﹐算是好事﹔可惜的是他抽煙多麼好看﹐怕他開心不敢講。另一些人看著他們只覺得真侮辱﹐一句話在喉頭說﹕沒格就別抽了。
沒格的又何止是抽煙而已。
2006/10/16
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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