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19

Between Page, Lies, Bodies



這裡 Here of Reading

只要有書,我就感到安全。我便知道我不會寂寞,書裡有另一個世界。它們闔著雙臂閉著眼睛,肩並肩站在書櫃上,就等你拍拍肩膀,將它喚醒。它無聲的承諾如此豐富,幾乎從未讓你失望。

於是,雨或晴,你和格納齊諾在柏林喝咖啡 - 並意識到自己在喝咖啡。與韋勒貝克在陌生熱帶不斷空虛與填滿空虛,饑渴與滿足饑渴。與約翰柏格在博物館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深深掉到畫裡、或記憶,超越時間的慣性。像靠在形態美妙的雕像上稍事休息,它一開始就毋論真假,它的價值在保存,在從來就是再現,在寫下的那刻已經脫離作者存在,有自己的使/死命。

情感教育 An Education 

當我們發現照片裡美麗的裸體其實是死體,無論那裸體多麼美麗,我們也無法再有相同的感覺。漂亮和醜陋的死體或許還是有些差別 - 但差別不大,因為死活最大的差別是活體才有空間想像,而死體無論美麗或醜陋都一樣沒有未來。除非它是個雕像,那麼,我們又能重新接受它的冰涼。

動人話語若是謊言,無論曾經多麼好聽,這句話語的命運也終告結束,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嘗試延續一句謊言形同抱著死體不放。唯一的方法是將它化為雕像,書寫它曾經被聽見,被相信,被以一個真實信念的方式運作在世上。

但人會緬懷曾經死體活過的時光,謊言卻掃走一切 - 它從來不是活體,它只讓人意識到自己一直懷抱一具假裝活著的死體。

那裡 Of Unknown 

一個人永遠不會真正了解另一個人,一切不是停止在你認為你終於認清了,而是停止在不再想像。你再也不想知道、了解、跟進、認識。你拒絕理解和分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喊停、你無所謂、你別過頭去。你寫好定論,放進信封,以熱蠟封口,然後把信扔進火爐。在下個冬天在爐底看見一抵死堅持的燒焦蠟塊然後繼續喝你的聖誕熱紅酒。你決定這件事就是這樣,甚至不想理解它會有任何啓示或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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