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下雨的禮拜六。我們決定沒什麼比重複更好的﹐開車去一樣的圖書館﹐借出書、音樂、和電影。我開始回想那些沒寫出來的旅程﹐一月底的 Seville﹐或是九月的 Sicily。那些巨大的岩石﹐活火山噴發出的城市﹐從市區到 Mondello 海邊的那段路﹐不遠處有個扁平的岩石山﹐像神昨日搬家提過來就忘在這裡。Luca 高速帶我們開車駛過﹐路邊蔓延著低矮的橄欖樹、黃土、和荊棘﹐女人從樹中走出來﹐不哭不笑地看著你。她們是剛上岸討生活的妓女。像黑色的海妖。像個不移動的影子一樣站在那裡﹐像希臘晚宴你的奴隸。
“如照預期﹐我們應該正午12點就會到。但舉目所見都是一片荒漠 - 這是正常的麼﹖”
“在西西里﹐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我在從 Syracusa 回來的路上和 Luca 通著訊息。“什麼都是正常的”是對的。幾天下來﹐就算太陽在半夜一點升起來你也不會有什麼興趣。我們吃最好的海鮮﹐最好的當地料理﹐最好的炸物小吃﹐喝最好的餐後酒﹐還有沙漠杏仁榨出的白漿雪泥。餓的時候想炸飯糰一樣的 arancini﹐熱的時候把 gelato 包在圓麵包裡。沒人問你“哪裡高就”﹐而是“要不要洗個澡﹖”秋日應該要開始﹐但每日正午﹐你總是昏頭轉向。
Leonard Cohen 和 Joni Mitchell 就是該在這樣巨大的冬日裡﹐像早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像一切都發生的這樣平凡﹐像生命開始結束不過如此而已。你忘記了熱汗涔涔的感覺﹐還有那些曾以為多麼巨大的經歷﹐像能瞬間改變生命。
2008/12/06
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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