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告別,我說很開心與你做鄰居,她說希望不要再見到我。繼續清理熟悉的街道,獨力搬不了的垃圾桶,揮手向對面計程車站的人龍求救,這時的香港自然有人助手。我對著鐵桶小聲說「光復香港」,鐵桶上小小聲回:時代革命。合力把橙色鐵桶搬回路邊。
獨自不停把路面垃圾放進黑袋,作為一個毫無用處的和理非,流汗就會忘記流淚。
撿到了鑰匙,撿到了包。一對女性情侶問了兩次我需不需要幫忙。計程車站等車的中國記者,六神無主的台灣旅客,沒有人能幫我找失主。我只有帶它們回家。全球最昂貴的街道空空蕩蕩,警車駕駛和我友善地揮手。
那些吃鴨子喝白酒的人。說場面話上九人車回家睡覺的人。
那些對這一切感到礙眼麻煩只因破壞了他們生活常軌的人。可能你的確無需想到別人。但我偶爾還是想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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