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ipzig
總是有些地方讓你下車就想離開 - 尤其是銅像也算一種景點的時候。
哥德在這裡讀了很久的書﹐浮士德一幕就在他時常去的此處酒館﹔巴哈在這裡的大教堂彈過琴 - 這兩人足跡遍布德國上下﹐到處都拿他倆做招牌鴨。萊比錫是老交易所﹐貿易匯點﹐那教堂柱很革新地從未見過﹐像糖果做的巨大粉色長青植物。
Weimar
“偷書賊”裡提到納粹在街上燒非德國書的歷史﹐作者認為德國人愛燒成性是原因之一﹐這熱情至今未減。Weimar (在我看來) 最重要的 Duchess Anna Amalia Library 2004年九月的火災﹐燒掉的五萬套書中﹐一萬兩千五百套孤本從此絕世。1534年的路德聖經﹐洪堡的手稿﹐浮士德... 只是救回來的一部分﹐不敢想像救不回來的都是什麼東西。下午洛可可式的橢圓形主堂不開放﹐樓下展覽早期歐洲印刷品﹔自古騰堡開始一百年﹐活版印刷的技術到歐洲各城﹐各個城市各自發展印刷術。相比之下﹐自動灑水系統的發展就慢多了。
十九世紀初威瑪不過六千人口﹐寡婦 Anna Amalia 愛書也愛作者﹐此間頓時變成文化小鎮。巴哈的 Ava Maria 在這裡寫成﹐哥德在圖書館做了35年的圖書館員﹐下班後和席勒去聊天。 畫家Cranach、鋼琴家 Liszt 長年在此﹐瘋了的尼採也在這裡渡過最後的七年。
我想我還得回去。
Jewish Museum Berlin
Holocaust 的描述比想像中少﹐畢竟是猶太博物館不是 holocaust museum﹐從誤傳的程度上看來﹐它們兩者差不多被劃上等號。展覽從 Diaspora 一詞開始談猶太人的”以外“﹐談他們在歐洲居留與被迫害的歷史﹐他們的遷徙和文化。建築和展覽都很出名﹐資料很多﹐不過沒有為了爭取以色列國土需要犧牲多少人命的資料。
也或許﹐土地本來就得這樣討來﹕買來﹐要來﹐戰來﹐以苦難歷史作籌碼爭取來。
你很難不關注猶太族群。猶太博物館如雨後春筍在世界各城市建立﹐以色列永遠是中東的頭條。它聲音很大﹐曝光的機率也大。因為一樣的原因﹐你也很難關注它。你知道他們有故事﹐集體的屠殺其來有因﹐只是沒解釋殘忍的歷史如何造成今日他們對他人的殘忍。他們的暴力大程度地被正常化了﹐理所當然的事情是不用蓋博物館解釋的。
Museum is a process of framing. 框架以外﹐總是有沒說出來的。
2008/06/13
兩城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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