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25

Vancouver - Montreal - Rome



To Montreal

你在看,細細端詳,還有哪一塊是可堪用的,你那幾個月來不曾休止的心臟。這次旅程會改變甚麼,它當然會改變甚麼,誰都像奧德塞一樣想著要回家,但他到了家卻發現家鄉早和記憶不一樣。家鄉被多年的期待美化了,於是,他要再上路… 一個壯麗的故事總有個燈塔,但壯麗的不是燈塔裡的生活,而是追尋一線亮光的動作和過程。而所有有關得到了或維持的故事,都將走入 Carver 或 Yates那種絕望而尖銳的路,像把手卡在糖果罐裡,罐子裡放的卻不是糖果而是碎玻璃、或是燒紅的炭心 - 這就是幾個月裡感受到的。

但我們要一個壯麗的故事,不是嗎?希臘、羅馬、你要踏上那些神被創造出來的地方。結束了你也會回家的,到時候將有許多世界等著你,你會喜歡那些世界的。

At Montreal

看到 Houellebecq 的新書在架上,猶如看到親人。

對面坐著一個曬的很均勻的女子,Montreal 的天空卻是晦暗的。那麼她是在哪裡曬的呢?可能是回義大利的家而不是向我們要前進的羅馬吧。細聽談話卻是英文。

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新體驗,是這樣的,我必須提醒自己。

To Rome

從一地到另一地。不斷受騙、騙人、記得和忘記。被愛和背叛同時存在。

故事裡,故事外。我在,我不在。

At Rome

義大利,草隨性生長的方法,擁擠陰暗老舊的公用設施,雲捲動的方向。三年以後,又再見了。

火車經過小車站,西西里的回憶過來找你:當地友人帶你到車站買票,那自動收票機像義大利許多東西一樣壞了,不能用,手一攤,沒辦法。售票機的修理員就站在旁邊,但火車已經進站。友人二話不說拉了你上車,對一臉嚴峻的查票員說故事,哇拉哇拉哇拉一口連珠砲義大利話,意思是:我朋友不是不買票而是收票機真的修不好。

這時修理員也趕了過來,影帝一樣換上一張無奈的臉,意思是是啊實在沒辦法….. 生動真實的表情可比《單車失竊記》的父親。查票員不為所動,但也沒伸手把沒買票的乘客推下車,火車開動,友人和修理員在車窗外換下了影帝的演技,捉狹地對我眨了眨眼。

經過了古代城牆,費里尼的羅馬印象出現在眼前。夜裡開著車在古城裡穿梭。但現在是個大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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