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o Coo Cafe
我們在那個咖啡館裡打過幾次照面。他一個人﹐翻著大本的﹐充滿圖片的書。還以為是藝術歷史。後來發現是講食物的﹐他拿給我看﹐FAT﹐那是第三次遇見。
他學歷史。在加拿大東部的鄉下長大﹐打獵﹐用槍打鹿﹐徒手剝鳥﹐什麼都會。於是在加拿大的廚房結束以後跟著某個女子到了倫敦﹐又自己一個人上路﹐到歐洲去尋找各個食材的歷史。於是我開始說﹕從甜點、到食材、到歐盟體制如何破壞飲食文化。像是達成了什麼默契。
「若你在這裡﹐這咖啡便一定是好的。這麼我便安心了。」
「溫哥華只有三家餐廳用這種咖啡豆。一個是他﹐一個是我以前的餐廳。」
而我兩個禮拜前才路過﹐那咖啡的確驚為天人。還以為是新的。他說他總是一個人到這裡﹐已經來了兩年。而這家咖啡廳已經開了十一年。「在這些高樓蓋起來前它們就在了。」他說﹐「斜對面的停車場改建大樓﹐加上奧運在前面開路以後﹐業績掉了六成﹐他們要頂店了。」
是嗎﹖我很驚訝。它們有一臺鮮黃色的 La Mazocco﹐像跑車一樣漂亮。他能叫出店長和女兒的名字﹔光頭店長是一絲不苟的典型達人﹐做的不是壽司而是咖啡﹐兩人正在櫃檯裡向我們微笑。他快速地略訴人生﹐是時間線﹐說自己﹐是一個年紀的感嘆句。「這店要關了真可惜﹐」我微笑﹐「好險我也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我把電話留給你吧﹖噢不。就這樣﹐真的不用﹐其他的我都不用知道。我只是想說話。毫無過去未來﹐就是眼前一杯咖啡的時間。沒有猜忌。沒有期待。沒有後悔和可能。
2 則留言:
What beans did they use?
It's a shame that I haven't even visited Vancouver yet you're leaving.
Hope all's well with you. x
Still haven't decided my October desktop background yet. Looking for warmer stuff this time.
don't worry V, Vancouver is my home that I'll always come back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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